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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有一群人被称为引き篭もり(hikikomori),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家里蹲”、“蛰居族”。
他们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睡觉晚上游戏、动不动哭泣,甚至时不时对父母暴力相向…大家提起他们都冷眼睥睨,厌恶嫌弃。
在日本,这样的人不算少数。据统计,日本大概有1万名流浪汉,而“家里蹲”却有上百万。目前也没有任何明确的医学手段能够完全治愈他们,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无药可救。
然而,又有这么一群人,她们没有任何专业医师资格证书,却已经帮助了3000余蛰居族重返社会。她们就是 “租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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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姐姐:蛰居青年的希望
Ayako彩子 就是一位“租赁姐姐”。她来自一个叫New Start的机构,只要每月一个家庭支付她10万日元(约6千人民币),她就会上门拜访帮助那些不愿意出门的“蛰居族”。温柔善良的她,做这项工作已经超过十年。
Kenta健太是Ayako服务的蛰居族之一。
在学生时代,他因为声音尖细、还总是和女生玩,一直备受欺凌,甚至被很多同学嘲笑:“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从此,他便成为了一名蛰居族,躲在家中不愿见人。
说到自己蛰居族身份的时候,健太立刻红了眼眶,说话变得语无伦次:“我每天都在吃药,每天都不开心,每天都在哭,甚至每天都在责备父母。”
幸好有Ayako每两周过来和健太聊天,她善于倾听又经验丰富,不仅能够了解建太内心的苦闷,还能给予他一些未来的方向。
从一开始把自己所在房间,彻底与这个世界脱节,转变为可以一起出门、一起坐在咖啡店里聊天,建太和Ayako的感情越来越好,状态也越来越好。
虽然现在的健太还无法胜任一份工作,但是自从有了租赁姐姐的出现,他的生活终于有了光:
“我很享受和Ayako在一起的时光,我们一起出门,一起吃饭。和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相比,我感觉有人一直在支持我,我很开心。”
要知道,蛰居族们非常敏感,一旦发现猫腻就不再信任其他人。Ayako之所以可以俘获众多蛰居族们的心,就是因为她一直真诚相待。
她说:“这工作并不需要角色扮演,也不需要人设,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就算有时迟到早退,有时感冒生病,隐蔽青年们也不会在意,他们都会表示非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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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姐姐”也曾遇到困难和危险
但是,这份工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和安全。
隐蔽的青年们虽然很开心有姐姐们来陪伴支持自己,但是与他们建立信任通常需要6个月到2年的时间(前文中建太的状况算是好的),甚至拜访了10到15次依旧闭门不见的也是大有人在。
Atsuko敦子 是另一位“租赁姐姐”,她面对这样的“蛰居钉子户”时,经常会写长长的信,隔着门与他们聊天。
Atsuko说:“我想让他们知道,社会上的人并没有瞧不起他们,我只是想他们觉得他们在同一位大姐姐交流,而不是说教的老师或者是想要去控制他们的人。我想作为一个温柔的存在。”
在职业生涯中,租赁姐姐也曾遇到过危险的事。
曾经在一次拜访中,有位蛰居族突然变得面目狰狞,掐住了Atsuko的喉咙。幸好她立刻报警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敢去过那个蛰居族的家,但她没有因此就放弃了“租赁姐姐”的工作。
这样一份极其需要耐心和爱心,薪资也不算高的工作,为什么租赁姐姐们依然坚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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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姐姐眼中的蛰居族
在很多人看来,蛰居族们就是懒,而且非常危险,极有可能成为罪犯。但是在租赁姐姐看来,他们也有温柔和美好的品质。
文章开头的那位租赁姐姐Ayako,她的丈夫ikuo就曾经是蛰居族中的一员。
当ikuo还是蛰居族的时候,他总是愤世嫉俗,又厌恶自己。毫无希望,觉得无事可做。现在却变得很有担当。
Ayako说他们一起去登山,每天都聊天,觉得他非常地体贴,是值得信懒的男人。虽然蛰居很多年,但是ikuo的情话绝不输于其他情场老手。
“我嫁给了一个曾经是蛰居族的人,因此我想大声说出来。”Ayako说,“是的,他们不想工作,但是他们可以用更公正的角度去打量这个世界,对女性也会更加温柔。”
现在,ikuo这位小哥甚至和Ayako做起了一样的工作,变成了“租赁哥哥”。
虽然依然不少网友们对于蛰居族看法依旧消极,觉得租赁族都是脆弱的高等游民,还是没有到快饿死的地步。与其内疚愤怒,不如豁出去,踏实点工作。
但很多人还是非常支持租赁姐姐的。大家都明白,因为日本社会容错率太低,许多蛰居族也都是社会的受害者,而租赁姐姐的到来对蛰居族的心理重建有极大的帮助。
不少女性网友也表达了对于租赁哥哥或者租赁男友的期待,她们表示,哪怕只是一个拥抱公司,给心理有问题的人提供安慰,应该也会非常有市场。
确实,在这个高压紧张的社会里,如果能拥有租赁姐姐/哥哥这样的温柔存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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