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始终坚持和风细雨式的防疫之底气到底在哪里

关注海外疫情,看确诊、死亡人数急剧上升的韩国、伊朗、欧洲诸国,可谓是触目惊心。不过,与这些确诊率急剧上升的国家相比,我们的近邻日本——虽然经历了最初震惊世界的钻石公主号集团感染事件,但时至今日,日本新型肺炎的确诊人数即使还在不断增加之中,但却远远谈不上“爆发”二字。

据日本法务省入国管理局统计数据,中国疫情暴发以来,从去年12月30日到今年1月22日,自武汉天河机场抵达成田机场和关西国际机场,以及名古屋中部机场的人数就达18008人。一般来说,在这些人里面,是应该有新型肺炎患者存在的。而且,当时进入日本的这些武汉来客,可以说是早已游遍日本,接触过了包括司机、导游、餐馆服务员等无数的普通日本人。按说,与中国有如此密切人员往来的日本,绝对应该是疫情的重灾区才对,可颠覆人们想象的是,截止笔者截稿为止,纯日本国内的确诊人数才刚刚达到1078名,这其中还有258人为非日本国籍人士,死亡人数也仅仅为38人,确诊人数基本也是以每天两位数平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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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日本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他们又都采用了哪些高招妙策呢?我们通过日本“新型肺炎对策专家会议”的尾身茂副座长(原WHO西太平洋地区事务局长)的介绍可以一窥端倪。

尾身副座长一开始就根据新型肺炎轻症患者占80%、重症患者主要是老年人以及有基础病患者的特性。点明了“重要的是使死亡人数降到最最低,而国际性的评价也是由死亡率决定的。”的日本防治方针。基于此,以“新型肺炎专家会议”精神为指导思想的日本政府,从一开始就采取了要求轻症患者在家自我隔离,专门检测机构不接受轻症患者的检测要求等措施,冒着“检测病毒门槛儿过高”的国民吐槽,而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了控制死亡率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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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日本这样做的效果如何,我们看看韩国、意大利由于施行大面积检测而给医疗机构带来的巨大负担,甚至使得医疗机构近乎陷于瘫痪的事实,就足以证明日本的这一决定之英明了。其实,日本也是从2009年的H1N1猪流感时,政府采取的全面检测等措施,从而导致“全民医保”的日本医疗资源如病床、测剂严重不足中汲取了教训才有了这次的正确抉择的。事实上,时至今日,日本即控制住了病毒的快速传播,又没有使医疗机构崩溃,让一般病人仍然秩序井然的有医可就的成果,已经足以证明政府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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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基础上,根据专家会议建议,为防止两周潜伏期带来的病毒爆发潮,安倍首相又亲自呼吁,“要请”(请求而不是命令)各地方自治体配合中央政府做好“出门自肃”、“学生临时放假”等的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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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两周过去的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呢?一般来说,在医学上,针对流行病传染防治,有一个非常关键的数据“R0”,即基本传染数(日语写作“基本再生产数),是指一个感染者平均传染给其他人的人数,如果R0大于1,比如是2 ,也就是说,每个患者生病后会传染给两个人;如果R0=1,那就说明这个传染病基本进入平稳阶段,不会再大规模爆发;如果R0小于1,也就喻示着流行病快结束了。而根据统计报告,二月底至三月初,日本的R0数据一直低于1。也正是基于此,在3月19日的内阁会议上,政府正式决定:不再继续延长学校放假,并顺序启动各项工作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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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世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RO明显都高于2,甚至超过3,而日本即没有封城,也没有限制国民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为啥日本的RO就能低于1呢?对此,“日本新型肺炎专家会议”的专家们给出了答案:一是政府依据专家意见作出的的一个个正确决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二是和每个日本人的努力分不开的。这也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个是日本人的服从、遵规守矩的习性起到了作用;另一个是日本人自古养成的良好卫生习惯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比如这个民族在即使没有流感等传染病时也有54%的人有戴口罩的习惯;日本人还打小儿就教育孩子“咳嗽礼仪”,即要以纸巾挡住,没有纸巾时也要用肘部遮挡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日本人一直习惯经常洗手每天洗澡,这也奏功不小;此外,像不大声说话、不进行身体接触式问候(以鞠躬为主);饭店基本都提供湿毛巾、公共场所必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等等,正是这些综合因素的相互作用,面对汹涌新型肺炎病毒,才使得日本取得了低感染率的不俗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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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时至今日,已基本摸清新冠病毒传染途径的日本,在到现在为止所呼吁的勤洗手、少出门等防范措施的基础上,又提出了什么新的举措呢?前天,日本主要立体、平面媒体都报道、介绍了政府的最新建议:1.避开换气、通风不好的密闭空间;2.避开人员密集的地方;3.避开近距离(互相伸手可及的距离)讲话、发声。可以想象,真正做到了这一切,虽然目前日本感染数据仍在上升中,还不能说日本已经趋近于安全了,但起码,我们相信,像欧洲那种大规模的爆发情况,在日本是应该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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