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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日本怪谈文化究竟有多诡异

著名日本动漫《千与千寻》就带着浓厚的日本怪谈气息。它的日文标题是「千と千尋の神隠し」,其中“神隐”是日本流传至今的怪谈。

所谓的神隐,说的是在逢魔之时(一般是指下午五点之后,妖魔鬼怪开始出行的时间,人易见鬼,故曰逢魔),如果小孩子不回家,还在外面玩,就有可能被神力(广义 包括神怪)掳走,或者几天几年之后回来,或者永远也回不来了。回来的孩子往往还保持着当初失踪时的状态。

  贞子,这个来自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的名字,现在几乎是恐怖女鬼的代名词。

但是在日本电视节目《世界くらべてみたら》关于“怪谈”主题的民众调查中,“贞子”在日本人眼里却算不上是最恐怖的。据日媒调查,在日本最让人害怕的三大鬼排名分别是:

第三,贞子。这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老熟人”了,经常是一些日本人的童年噩梦。

第二,厕所中的花子。日本最有名的厕所怪谈,就是“花子”。大概的故事是,花子是在厕所中被杀害的女学生,其怨魂一直留在洗手间内。她会出现在不同的厕所,只要你在空无一人的厕所中敲门3次,呼唤花子,就会见到这个女学生。

曾有日本灵异节目到访荒废的旧校寻找“花子”,拍摄时并无异样,但节目播出后,电视台收到大量观众的回应,称在听到了女生回答的声音。

第一,阿岩。阿岩是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人,因其貌不扬,成婚后一直被丈夫伊右卫门所嫌弃,及后更将其杀害,另娶他人极度怨恨的阿岩则化成厉鬼回来复仇,成为日本最有名的女鬼。

据说阿岩的怨念至今仍然存在,一些导演到阿岩故事的发生地想要拍阿岩的故事,却怪事连连,不是机器坏掉就是演员病倒,所以至今有关阿岩的电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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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

在日语中,“怪谈”一词有时泛指任何恐怖故事,但有时亦指江户时代的灵异故事集。日本怪谈众多,这些故事大多短小精悍但是奇趣隽永,其中有三大怪谈最为出名,分别是:四谷怪谈阿岩;皿屋敷阿菊;牡丹灯笼阿露。阿岩上文已经介绍过了,下面让我们来讲讲阿菊和阿露。

番町皿屋敷

阿菊是某个官员家的女佣人。一天,主人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要阿菊拿出祖传的一套碟子,阿菊失手打碎了一只,主人因此砍下她的一根手指并关进小黑屋。阿菊痛苦不堪,投井自尽(一说是被主人吊打至死扔进井里的)。自那以后,井底每晚都会传出阿菊“一个……两个……三个”悲悲切切数盘子的声音,数到第九个,就开始哭泣,然后再从头数起。

牡丹灯笼

有个叫新三郎的浪人和名门大小姐阿露相恋,但是因门户之隔,不能相会。阿露相思成疾,抑郁而终,其侍女伤心欲绝,死在了她的床边。

在那年的中元节夜里,新三郎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把门打开,发现是阿露和小米提着牡丹灯笼站在门外。阿露说之前是误会,她只是去乡下静养。新三郎喜出望外,之后每晚阿露和阿米都会提着牡丹灯笼来到新三郎的家。

邻居听见单身的新三郎家中传出女人的声音,感到不可思议。透过纸窗往屋内窥,发现新三郎紧紧地抱住一个只剩下皮包骨、披头散发、没有下半身的女人。次日,他把这件事告诉新三郎。

新三郎打听证实阿露的确已经去世,心生害怕,委托和尚来诵经除厄并贴上驱鬼的符咒。晚上,阿露和阿米无法进入屋内,就用黄金收买邻居撕下驱鬼符咒。隔天早上,只见地上横陈着新三郎的尸体以及另外两具女人的骇骨,唯有那两盏牡丹灯笼还留在原地,而灯火早已熄灭。

日本怪谈五花八门,在日本文学、影视、动漫及游戏中都可以见到姿态万千的各路妖魔鬼怪。接下来就给具体介绍一下日本怪谈中的妖怪。

01

传统上の妖

这些妖怪有的与其说是妖不如说是神,是对自然现象的解释;有的是类人的生物,或者动植物变化而成。例如大坊主、海坊主、 马蹄、小豆洗、天狗、山姥、河童、山男、雪女、 豆腐小僧、坐敷童子、送路提灯、灯无荞麦、酒吞童子、辘轳首等等。 

酒吞童子

曾是统领众妖的百鬼之王,因为嗜酒,故称酒吞童子。传说他专门引诱女子, 再把她们的乳房吃掉。

小豆洗

如果在山里河边听到洗红豆的声音, 千万不要靠近, 因为那是小豆洗, 一旦靠近就会掉到水里被吃掉。 

雪女

在大雪的山中有一种妖怪, 皮肤晶莹白皙, 面貌美丽动人, 男人被诱惑了去, 和她接吻就会被摄走灵魂, 冻成冰块。 

河童(かっぱ)

貌似四五岁孩童的水妖,有着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头顶上盘子里的水是它的能量所在。河童有时候会主动靠近并且袭击河边的人类或其他生物。

雨女(あめおんな)

在鸟山石燕《画图百鬼夜行》中记载的“雨女”跟古代中国传说中呼风唤雨的巫山神女是同类,比妖怪等级略高,更为神圣。相传雨女会立在雨中,如果有男子向她微笑,示意她共用一把伞的话,她就会永远跟着他。此后,男子会因一直生活在潮湿环境中难以抵挡湿气死去。

九尾狐玉藻前

和中国的妲己或褒姒相似 ,美貌又博学,是由白面金毛九尾狐变化而成的绝世美女。

辘轳首(ろくろくび)

这种妖怪起源于中国传说中的“飞头蛮”,在日本一般叫做辘轳首,也就是一种脖子能伸缩自如的长颈妖怪,一般为女性。白天他们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夜间头颅自主游走,以虫子为食,能够袭击人类,并吸取凡人的鲜血,而到了早上头颅又回到身体上。如果头回不来了,这个长颈妖怪就会死去。

二口女(ふたくちおんな)

二口女有两张嘴巴,在后颈附近的位置还有一张大口,比前面的嘴巴更大。由于平时嘴巴被头发遮盖着,看上去并无异样,当无人在时,二口女就会把头发当触手使用,把食物吃掉。

02

付丧神:物化为妖

日本人认为只要是生活中的道具,用品经过一两百年都能变成妖怪。比如灯笼怪、骨伞等。这其实暗含一种要珍惜身边器物,不要弃之不顾的意味。 

骨伞

灯笼怪

一反木绵

03

人化为妖

还有一些妖怪是人的灵魂所变, 又加害于人,比如饿鬼、海女、青坊主、黑坊主、 轮入道这类。

轮入道

是一个巨大的车轮,在车轮中间有一个大大秃顶人头,据说常在成年女性身后出现,并高喊“快来看你的孩子”,如果回头的话,就会被他吃掉灵魂。

青坊主

全身青色的独眼和尚,身材高大,有一双大脚丫,因为走了太多的路,变成了扁平足。若是有孩童在夕阳下山后,还没回家逗留在山中玩,就会被青坊主抓到洞窟或野寺中教训一番。

日本怪谈故事多且杂,根据日本传统灵异恐怖故事改编的小说合集中,小泉八云撰写的《怪谈》最为经典,也被称为是日本的《聊斋》。全篇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弥漫着强烈的日本传统文学的独特风味以及浓厚的扶桑国乡土汁味,或诙谐,或警示,或讽喻,丰富多彩,形态多变。

全书有50个怪谈,透过鬼眼看人生,描划了一个个在黑暗中或孤独或寂寞的故事,深得日本文学之三昧。其中著名的故事有《食梦貘》、《辘轳首》、《画猫的男孩》等。

这本书中的四个短篇故事《黑发》、《雪女》、《无耳芳一》和《茶碗中》,在1964年被改编成同名电影《怪谈》,由小林正树导演,获得了第38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堪称日本恐怖片的鼻祖。

2002年日本富士电视台制作的古装奇幻电视连续剧《怪谈百物语》,以每集一个怪谈故事的形式,讲述了十一个家喻户晓的神秘灵异故事。

日本影视在讲述怪谈故事时,鲜少像一般恐怖片那样有突然的刺激惊吓,没有一惊一乍,也没有鲜血四溢,叙事节奏甚至都多少有些平缓。人类所有的恐惧,其实都是源自因为未知。

比如1964年电影《怪谈》的恐怖,就是因为影片中营造的未知感。这种未知,一是来源于故事本身的神秘感,里面很多故事最后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只留下让人捉摸不透的谜团,难以解释也难以度量。二是运用色彩着墨跟场景烘托,来展现作品的神秘感。后来的许多日本恐怖片都借鉴了《怪谈》的手法,因此日本恐怖片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悠缓和诡异。这种阴暗诡异又曼妙哀婉相融合的基调,正是日本怪谈的动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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