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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波跑两会之二  现场聆听政府工作报告的感觉

  一年一度的中国两会,重头戏是人大开幕式,因为开幕式上,総理要作政府工作报告。

  政府工作报告有两大内容,一是总结过去一年的成绩与问题,二是规划新一年的工作与任务。所以,全世界的记者搞得一个竞争是:谁先拿到政府工作报告,谁就拥有了全球最先的新闻发言权。

  我还算比较勤快,5时半起床,来不及吃早饭,6时半就赶到了广场。到了之后才发现,有革命同志于凌晨2时,已经在人民大会堂外排队。他们很自豪地告诉我:“今天天气还算暖和,有幸看到了升国旗仪式。”

  以往,《政府工作报告》是属于国家机密,记得有香港记者从事先接触过政府工作报告的人员手中,获得了GDP的目标值并进行了报道,结果这位泄密者很快被捕。记得是从8年前开始,大会新闻中心开始在开幕之前15分钟,在大会堂的二楼过道上提前发放《政府工作报告》,这让记者们感到欢天喜地,因为以往都是开幕式结束之后才发,哪些中文不好的外国记者,坐在大会堂里听报告,一个字都没能记下来。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前1个小时发。所以,记者冲进大会堂,便直奔二楼。我赶到时,队伍已经从二楼排到了三楼。

  时针拨到8点钟,开始发资料,于是一阵骚动。发现最先拿到《政府工作报告》的都是一些美女。关键时刻,女人的力量可以做到完美爆发。

  站在后面阶梯上的我,拿起相机拍了一组照片:美女们不顾肌肤显露,忘情地趴在地毯上搜寻关键数据,一边打电话报回报社。

  所以,像日本各大媒体,哪一家最先在网站上公布中国《政府工作报告》的关键数据,譬如GDP的目标值、财政赤字量,还有没有“2025中国制造”提法等等,哪一家就成为“新闻之王”。

  今年的记者座位,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摄影记者在2楼,文字记者一律上三楼。说实在,走进3楼,腿有点不自在,身子有一种要俯冲的感觉,因为视觉实在太陡。但是因为坐过一楼,又坐过二楼,坐在三楼听総理工作报告,有一种异样的新鲜感。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总共35页,与去年差不多。

  早上在外面排队时,曾与几家外媒记者聊天,问他们今年两会的关注焦点是什么?他们说是“经济与贸易”,这与我的关注点一样——民生部分属于“内部问题”,外媒并不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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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在现场聆听《政府工作报告》,最为关注的,自然是中国GDP增长率。从去年开始,中国遭遇中美贸易摩擦,经济增速缓慢,民企信心不足,经济整体出现了下滑趋势。李総理在报告的一开头,就报告了2018年度的中国GDP的增长率为6.6%。而在此后的“2019年的工作”中,将新年的GDP增长目标,设定为6%-6.5%,虽比去年预期目标略有减少,但这一目标数据也说明,中国政府有信心让经济依然在合理的空间中运营,保证“不破6”是终极目标!

  政府工作报告中,推出了哪一些新的政策举措来维持与提升经济发展总量,积极为企业松绑,避免经济下滑?这也是在现场的我们,竖着耳朵聆听的内容。

  我们关注到,第一是减税。将制造业等行业现行16%的增值税降至13%,将交通运输业、建筑业等行业的现行10%增值税率降至9%。李総理用了一个“放水养鱼”的词。

  第二,是扶助小微企业。首先是解决融资难问题。报告中提出:“加大对中小银行定向降准力度,释放的资金全部用于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贷款。”具体的要求目标是:“今年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小微企业贷款要增长30%以上”。当総理说到“我们要切实让市场主体特别是小微企业有明显减税降费感受,坚决兑现对企业和社会的承诺,苦难再多也一定要把这件大事办成办好”时,全场想起了热烈掌声——民心所向!

  第三,是切实保护民企经营者权益。报告中特别强调:要下大气力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按照竞争中性原则,在要素获取、准入许可、经营运行、政府采购和招投标等方面,对各类所有制企业平等对待。“保护产权必须坚定不移,对侵权行为要依法惩处,对错案冤案要有错必纠。要努力打造良好营商环境,让企业家安心搞经营、放心办企业。”総理的话音刚落,再一起掌声响起。

  特别需要提一句:今年两会期间,北京周边的易污染企业,第一次没有停产。

  総理在报告中,还有几个内容,引起我关注:

  一是“智能+”。以前提出过“互联网+”的概念,助推了近几年中国互联网经济跌宕起伏。那么,现在提出的“智能+”的新概念,会是如何一种新业态新投资的展示?

  二是“携号转网”。手机用户对电信公司服务与收费感到不满,可以携号转网,改用另外一家电信公司。这必然打破中国几个电信公司的价格与市场垄断,引发一场降价风潮,倒逼电信公司提升服务质量。这也是去年政府工作报告中要求降低手机与网络使用费,结果改变不大之后,政府向电信行业推出的惩罚性手段。

  三是“增设上海自贸试验区新片区”。上海自贸区是中国第一个自贸区,这些年来,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也遇到许多瓶颈。如何将自贸区打造成为“改革开放新高地”,并适时发展成为“自由贸易港区”?也是中国进一步实施改革开放的一个风向标。扩大上海自贸区的范围,成了中国政府的一个战略。新片区扩在哪里?这是许大家关注的问题。我在2月写过一篇文章,希望将行政上隶属于浙江省舟山市的大小洋山岛作为“新片区”,有效实现上海自贸区与浙江自贸区(舟山)的无缝对接,扩大国际物流和临港工业加工能力。祈愿这一构想能够得以实现。

  其实,在现场听総理报告,还有一个很关注的问题,就是《外商投资法》的问题。这一部法律从立法到本次大会寻求通过,前后只有3个月时间,是改革开放40年来,立法最快的一部法律。它的动机与背景,内容与规程,很值得一一解读。这几天再另外写文与大家共享。

  総理工作报告作了一个多小时,留在我脑海里最热烈的一句话,是“中国的发展没有过不去的坎”。

  走出人民大会堂,望着广场上几千名两会代表,我的心里也想到一句话:中国不缺政策,只缺上下到位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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