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日本著名编剧兼小说家虚渊玄你会想到什么呢?是fate系列的最初《fate zero》吗?还是开启了魔法少女黑深残大门的《魔法少女小圆》?亦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动漫?但今天要与大家谈起的并不是动漫,而是虚渊玄的成名之作,由Nitro+游戏制作公司于2003年发行的18禁文字游戏《沙耶之歌》。最初了解虚渊玄这个名字,想必有些人是因为游戏《沙耶之歌》,他将纯爱与血色融合,谱写出一曲黑童话般的爱恋物语。
——故事简介
游戏的开头,便是几乎令人作呕的画面,男主郁纪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眼前都是血腥和肉块的混合物,并且散发着呕吐物的气息。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父母当场死亡,而郁纪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明明是好友却会看成蠕动的肉块,正常的环境也会看出血肉模糊构成的洞穴。事物的形体全然改变,但与其的联系依旧存在,可与其怀抱着无法再现的美好回忆,郁纪宁可被遗忘,因为他所认识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也再无能回去的地方了。
可是某天,郁纪拥有了在这个污秽扭曲的世界存在的理由。那是一个夜晚,她踏入了病房,歪着头,饶有兴趣看着他,并不是血脓粘液覆盖的脸,虽然肌肤过于雪白,发色罕见,身躯娇小,但毫无疑问是人类。她就那么踏过尸山血海,宛如幻梦,笑容浅浅,她的名字叫作——沙耶,她询问郁纪是否见过自己父亲,郁纪摇头,但他们的缘也就此开始了。
郁纪眼中的世界的颠倒迷离的,沙耶的模样也就不言而喻了。那是一个孤独的夜晚,却因为两个怪物的相遇泛起了温度,他们彼此相拥,成为了彼此的救赎。爱这个字同时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但一位是人类,一位是食人的怪物,这段恋情诞生就注定为周围人带来无尽的灾祸,也注定了破灭的结局。
因为担心郁纪的友人闯入了郁纪家中,郁纪不在,而屋内弥漫着腐烂的恶臭,而墙上涂抹着内脏的紫色,腐肉的茶色,脂肪的黄色混合物构建的颜色,胡乱而疯狂的涂抹。那是沙耶为郁纪改变的房间墙壁颜色,拥有认知障碍的郁纪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友人吓的一声尖叫,沙耶出现并杀了她。郁纪回来看见沙耶在食用果冻之类的的食物,其实那是友人的尸体,郁纪尝试了一个,发现好吃便与沙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为了研究郁纪的认知障碍,沙耶改造了邻居的大脑,疯狂的邻居杀了看作腐烂怪物的妻子女儿,最后被郁纪所杀。而沙耶也完全掌握了治愈的郁纪的技术,她问其郁纪是否想回到从前,郁纪说是的。沙耶的表情既哀伤又像安心,两种感情混杂,她泛起了不可思议的微笑。郁纪慢慢陷入昏睡,在徒然的思考中,陷入深不见底的晦暗。
黎明时分,郁纪醒来,世界清明而美好,毫无疑问他恢复了。郁纪最终以杀人罪名被逮捕,但因为讲述沙耶的事情,他完全被当成了精神病患者,他将在精神病院了却残生。任何人都一口断言沙耶不存在,某天,那晚就像是他们初见的夜晚,他听见了有什么压迫地板的声音,而从门底下递予了一部手机,郁纪始终没有见到沙耶的容貌,他们就这样交流告别。那个关于沙耶的梦终是消失,她最初踏过尸山血海而来,最终却静默离去,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至此,沙耶之歌的第一个结局完结。游戏有三个结局,一个比一个血腥黑暗,也更接近沙耶的真相,为了保持大家对沙耶的好奇及兴趣,在此就只剧透一个结局了,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寻找资源了解。
——人物解析
游戏最初的画面是四个碧色藤条缠绕的字体沙耶之歌,而沙耶在郁纪眼中的颜色也是浅浅的绿色,像是花草树木的清新。沙耶就像是一位古灵精怪的少女,她喜欢郁纪,也拥有自己的小心思。沙耶会害怕郁纪讨厌她吃人而躲着郁纪,在发现郁纪完全不在意后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笑容,就像终于吃到糖的小孩般单纯。她虽然不是人类却拥有不亚于人类的强烈的感情,结局一就可以看出,是那种愿意牺牲自己的快乐幸福去实现爱人愿望的爱意。
最后的结局,来到病房前的沙耶担心郁纪讨厌自己低沉的嗓音而选择手机短信,那一刻她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笨拙的掩饰着自己,只愿把最美好的回忆赠与郁纪。想必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心爱的男孩脑海中永远是美好不会褪色的自己吧。而关于沙耶的真身,是外星生物。根据网络资料,沙耶原型则是来自克苏鲁神话的莎布尼古拉丝,其形象为黑云般的巨大肉块,有着许多触手以及滴着黏液的大嘴。
而郁纪的设定只是很平凡的人,骨子里隐藏着一点反叛。但在二三结局中,性格则升级到感性至上到偏执和暴虐的程度了。面对看成腐肉的朋友总是虚与委蛇,总是流露出冷漠和恶意,之前还能勉强应付后完全不顾曾经的美好回忆,毕竟无论是谁面对一堆腐肉心情都不会好的吧。郁纪选择沙耶只是做出了一部分人会做出的选择,逃避罢了。明知虚假,却愿意用虚假埋没自己,到最后沉溺幻梦不亦乐乎,就像吸食毒品的人。
郁纪的友人曾说过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后他变了。其实并没有,在友人看不见的角落,郁纪将所有爱与温柔倾注在沙耶身上。人的骨子里是群居动物,郁纪拥抱沙耶,更像是拥抱那个孤独的自己。在那个血肉模糊的世界,只有怀中小小少女的温度值得他留恋。
那么,如果郁纪和真实的沙耶相见了,他们还会在一起么?这大概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了,不会,绝无可能。郁纪还会的爱着沙耶,但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郁纪一开始爱的就是那副美丽的人类皮囊,到最后郁纪虽然爱恋了那个灵魂,但这个宛若腐肉触手怪物他触碰之时真的能不带一丝厌恶畏惧吗?即便郁纪不在意,沙耶又敢去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么?沙耶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拒绝相见,她想,活在他的记忆中就好了,那个怪物和人类的童话该结束了。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剧情解析
真实和虚假始终交织在故事中,有时你看见的并非真实,亦或是并非虚假。被表象所迷惑,就注定无法剥开迷雾看见真相。有或者真相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你却贪恋美好不愿揭开。游戏中作者设下的每一个选择,玩家选择时其实都代表了一种人生态度。
因为只剧透了一个结局,所有留下的疑问还有很多,沙耶的父亲是谁?沙耶来地球的目的?选择了和沙耶永远在一起的郁纪将何去何从?一切一切,都留给读者自己探寻。克苏鲁的呼唤写过那么一句:有朝一日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割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可以说,这就是沙耶的真相了。从未知到已知,回望世界,原来如此渺小。
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其实与我们的真实息息相关,就是关于“爱”的探讨。达尔文说物竞天择所以人类现在在最顶端,但如果我们位于最底层,我们需要爱才繁衍吗?为爱繁衍也许早就灭绝了吧。虚渊玄不愧为爱的战士,他由此思考衍生出了沙耶之歌揭示世界的表象,同时也提出了爱的命题。老虚在其中注入了哲学的思想,神话等诸多元素进行探讨,使故事中具备可读性同时也增加了深度。
——结语
从2003至如今的2019,已经整整十六年。沙耶的故事仍在时光中沉浮,如今虽有无数优秀动漫游戏的涌现,但我相信沙耶的故事永远不会消散,亦不会被遗忘。